我經過了很多次腾挪,才找到現在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的。但每一次腾挪都不是出於遠見,不如說是出於逃離。
我有個優點是很擅長逃離,只要有難過失望的事情,我就會下意識在肉體上、物理空間上润走,這樣難過就追不上我了。
以前我認為這就像兔子追自己的尾巴一樣出於不安,直到有天看到進化論的作者說:「總是以某種增加選擇的方式來行動。」
數字遊民不是生活方式,這是一種生存策略。在財務自由之外,還有一種地理空間自由,肉身意義上的,甚至更接近 “自由” 本義的。實現地理空間自由,給生活留下一個可以隨時逃離的出口。人是環境的產物,不開心我就跑路,去調整成短期的局部的最優解。
進化本身就缺乏遠見,正是因為這樣我們人類才無論如何都活到了今天。